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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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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瓔被傅榭抱在懷裏,前方高聳豐潤部位隔在兩人之間,摩擦擠壓之間勾魂攝魄,令她心神蕩漾渾身發軟,可是一想起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韓瓔就覺得下面開始擴散疼痛,因此很是些害怕,心臟怦怦直跳,背上也嚇出了一層冷汗。

她的身子軟軟貼在傅榭身上,鼓足勇氣低聲道:“哥哥,你不去陪客麽?”

傅榭把她抱起來放在腿上,一邊揉搓她一邊低聲道:“我不去的話,想必他們喝酒喝得更開心!”

他覺得韓瓔小小的軟軟的,此刻蜷縮在他的懷裏,簡直是無處不可憐可疼。

韓瓔察覺到傅榭的手探入了她的衣內,隔著胸衣揉她的那裏,忙掙紮起來,竭力推拒:“哥哥,我先去卸妝!”

傅榭只得放開了她。

韓瓔一得自由,忙快步走到妝臺前,想了想,又回頭看向傅榭甜蜜一笑:“哥哥,你先去浴間,我讓丫鬟們進來侍候!”

傅榭立在那裏面無表情看著韓瓔。

他自是知道韓瓔是太緊張了,其實他自己也很緊張,緊張到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了,便做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看著韓瓔。

傅榭身材高挑,就這樣筆直地站在那裏,俊俏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鳳眼幽深,對於韓瓔來說,其實是頗有幾分壓迫感的。

韓瓔見他這樣,心裏就更怕了。

她故意不看傅榭,去掉鏡套,湊到鏡前去看鏡子裏的自己和鏡子裏的傅榭。

過了一會兒,見傅榭還是不動,韓瓔便走過去挽著他的胳膊撒嬌:“哥哥,你進去洗澡吧!”

傅榭悄悄抿了抿嘴唇,移開了視線:“你先洗吧,我無所謂。”

韓瓔:“……”

她篤信以柔克剛,不信哄不走傅榭,便用水汪汪的眼睛瞅著傅榭:“哥哥,可我得卸妝呢!”

傅榭見她嬌嫩可愛,便“嗯”了一聲,轉身開始脫衣服。

韓瓔這才想起原來紅木衣架就在臥室東南角放著,只得裝作對著鏡子取下頭上的花冠,眼睛卻瞟著背對著她脫衣的傅榭。

傅榭已經去掉了婚冠,長長的黑發瀑布般披散了下來,外面玄色鑲紅邊的翟衣也脫掉了,身上此時只穿著一件白綾交領中單,下面是白綾長褲,褲腿還在皂靴裏掖著,雖然衣冠不整,卻顯出了寬肩細腰長腿的完美身材,頗有玉樹臨風的韻致。

韓瓔看著看著,就有些收不回來了,索性裝作卸去簪環,一邊去掉紅寶石耳墜,一邊打量著傅榭的背影。

傅榭知道韓瓔在看自己,心跳不由有些加速,動作卻越發自然,他彎腰從皂靴裏拔出了那把匕首放在了一旁的博古架上,轉身看向韓瓔:“阿瓔,不要動這個!”阿瓔那麽淘氣,萬一傷著她怎麽辦?

韓瓔:“……知道了!”又把我當小孩子了!

傅榭深深看了她一眼,這才施施然進了浴間。

今夜的阿瓔真是分外嬌艷……

見傅榭進了浴間,韓瓔這才拿起妝臺邊的金鈴搖了搖。

穿著喜慶服裝的洗春、浣夏、潤秋和漱冬四人笑嘻嘻走了進來,齊齊向韓瓔屈膝行禮:“恭喜姑娘新婚之喜!”

韓瓔臉頓時通紅,忙道:“先幫我卸妝吧!”

正房裏的家具全是嶄新的紅木家具,地氈也全是大紅的厚地氈,下面生著地龍,熱氣自下而上透了出來,再加上墻邊的紅木描金熏籠散發著清雅的臘梅芬芳,屋子裏香暖溫潤。

韓瓔此時披散著長發,身上只穿著繡桃花的白羅寢衣,卻一點都不冷。

傅榭出來的時候,發現臥室裏只有韓瓔一個人,她正立在鏡前低頭往寢衣的敞領裏瞧呢!

他隨著韓瓔的視線往鏡中看了過去,發現韓瓔的寢衣內還穿著大紅刺繡的胸衣。胸衣瞧著有些繁覆,卻把韓瓔過於豐滿的部位完美地約束了起來……

韓瓔正在低頭審視那裏,看有沒有不妥之處,冷不防那裏被人從後面用手托了起來,她不由低低叫了一聲。

傅榭立刻用唇堵住了她的聲音。

韓瓔吻了一會兒覺得不對,忙推開傅榭,把臉埋在他的胸前,低聲道:“哥哥,我得去洗澡……”

傅榭嘴唇嫣紅,低低喘息著,沒有說話,卻一下子抱起了她。

片刻之後,韓瓔突然劇烈掙紮起來。

傅榭一時有些慌亂,便松開了一些。

韓瓔掙脫了傅榭的禁錮,掙紮間擡腿踹了過去。

傅榭就壓在她身上,猝不及防間往旁一滾,堪堪逃過了一劫,蓄勢待發的部位一下子痿了。

他側身起來看著韓瓔,秀致的眉微蹙,棱角分明的唇用力抿著,正要說話,卻看到了韓瓔滿臉的淚。

韓瓔渾身瑟瑟發抖縮成一團,見傅榭又湊了過來,忙往裏面退,嘴裏哀聲求饒:“哥哥……哥哥……太疼了……真的太疼了……”

見她這樣,傅榭很是心疼,只得低聲撫慰道:“我不弄了,你過來吧!”

韓瓔大眼睛淚汪汪看著他:“真的?”她是疼痛敏感型體質,傅榭方才不過是剛試了試,她就疼得渾身發抖,恨不得立刻死去。

傅榭漲紅著臉,垂下眼簾整理好衣物,直接抱起韓瓔放在了錦褥上,展開被子蓋住了她。

韓瓔窩在繡被裏,想起方才的疼痛猶自瑟瑟發抖,背對著傅榭一動也不敢動。

傅榭起身用錦套遮住夜明珠,熄掉喜房中的紅燭,這才挨著韓瓔躺了下來。

他側身摟住韓瓔,見她還在發抖,知她疼得狠了,便柔聲撫慰道:“睡吧,我不動你了。”

這時候外面得金自鳴鐘“哢哢哢”響了幾下,原來已經是子時三刻了。

韓瓔哭累了,很快便窩在傅榭懷裏睡著了。

傅榭渾身發僵,把睡得昏天黑地的韓瓔抱在懷裏狠狠勒了一下,想要自顧自來一次,卻怕嚇著了韓瓔,只得閉上眼睛側身睡了。

他從小獨宿,已成習慣,和韓瓔在一起頗有些不習慣。

傅榭剛朦朦朧朧睡著,韓瓔一下子八爪魚般貼了上來,四肢緊緊纏在他的身上,傅榭一下子被驚醒了,半天沒睡著。

好不容易抱著韓瓔又睡著了,可是韓瓔在他懷裏鉆啊鉆,手不知道怎麽回事放在了他下面,結果傅榭一激靈,這下子又醒了。

他實在睡不著了,輾轉反側良久,很想起來去靶場練會箭,卻又怕韓瓔被人恥笑留不住丈夫,只得抱著韓瓔默默謀劃著李代桃僵令皇後有娠之事。

韓瓔一醒來就意識到了貼在自己身後的傅榭的異常,她悄悄往裏面移動,拉開了彼此的距離,然後突然起身越過傅榭爬了出去。

傅榭鳳眼微瞇,瞧著她快要從自己身上爬過去了,便伸手拖住她的腿把她又拖了回來。

韓瓔:“……”

她隔著大紅錦被伏在傅榭身上,感受著下面的凸起,磨蹭了半晌終於有了主意,擡頭望著傅榭甜甜蜜蜜地笑:“哥哥,我要早點起床給爹爹行禮呢!”

按照大周的規矩,婚禮第二天新婦子要早早起床,先向廳堂桌子上的鏡子下拜,然後向新的尊長、公婆下拜,給每一位奉上親自做鞋子,長輩們以絲帛作為回禮。

傅榭不說話,鳳眼幽深凝視著她,嘴唇微抿,俊俏的臉上帶著一抹緋色。

韓瓔頓時明白了過來,只得道:“……好吧!”她只不過是上次給了傅榭個甜頭,傅榭就有些沒完沒了了……也罷,為了逃掉那鉆心的疼痛,她還是任勞任怨好了!

她嘟著嘴摸到了裏面,掀開了錦被鉆了進去。

洗春潤秋等人聽到金鈴響進來侍奉韓瓔的時候,發現姑爺不在房裏。

侍候韓瓔穿衣的時候,洗春低聲問道:“姑娘,姑爺呢?”

韓瓔朝浴室方向使了個顏色。

洗春等人都明白了,吐了吐舌,再也不敢多說多動了。

韓瓔已經提前洗過澡了,此時頭發還有些潮濕,潤秋便另拿了一方大絲巾輕輕揩拭她的長發。

洗春見韓瓔已經穿上了中衣,便隨口問了一句:“姑娘,中衣要換麽?”

韓瓔聞言似是嚇了一跳,伸手攏了攏白羅中單的交領:“不……不用!”

洗春眼尖,已經看到了韓瓔鎖骨處有幾處隱隱的紅痕,忙道:“姑娘,胸衣也不換麽?”

韓瓔沈吟片刻,道:“先不換吧!”她那裏其實有些脹脹的,不過……還是不換了吧!她不想被丫鬟們發現自己的異常。

韓瓔剛梳好朝雲近香髻,衣履齊整的傅榭就從浴間裏出來了。

他穿著暗金紋路的玄色袍子,勁瘦的腰間圍著金玉腰帶,俊俏的臉微微濕潤,瞧著分外的標致,幾個丫鬟不禁都看了好幾眼。

傅榭見韓瓔這邊正在忙,便看了韓瓔一眼,擡腿就要出去。

韓瓔見他要走,忙道:“哥哥,你去哪兒?”

傅 榭停住腳步:“我在前面書房等你。”鎮北將軍府的正院總共三進,第一進院子如今做了傅榭讀書見人練箭之所。從第一進院子的大廳過了穿堂,直接進了第二進院 子,第二進院子即是正房。第三進院子在正房後面,卻暫時坐了庫房,用來擺放韓瓔的嫁妝。第三進院子後面有一個單獨的花園,裏面還有暖閣,以備韓瓔和傅榭不 時去住。

韓瓔怔怔看了他一眼,咬了咬唇,片刻後方道:“哥哥你一定要等著我……”她可不敢自己去見公公。

傅榭見她嬌癡可愛,心中憐惜,面上卻是不顯,微微頷首後走了出去。

一時丫鬟們侍候著韓瓔妝扮完畢。

韓瓔立在西洋大穿衣鏡前照了照,見發髻上的鑲紅寶石蓮花簪精致妍麗,身上的玫瑰紅織金纏枝紋窄褃襖頗為合體,整個人嬌艷明媚,便道:“走吧!”

傅榭正坐在前院的正堂裏拿著一本書在看,見韓瓔進來,便擡眼看了過去。

韓瓔今日打扮得格外莊重,他卻一眼看向韓瓔的塗了桃花香膏的櫻唇,接著看向她那鼓鼓的前方,俊臉浮起了一絲紅暈,垂下眼簾道:“先用些飯再說罷!”

傅榭起身牽了韓瓔的手穿過屏風,往旁邊隔出的飯廳走去。

丫鬟們擺好飯,正要布菜,韓瓔便含笑道:“都退下吧,叫人了再進來!”

待飯廳裏只剩下傅榭和她了,韓瓔這才撫了撫胸部長舒了一口氣:“哥哥,幸虧如今沒有正經婆婆!”

傅榭鳳眼中閃過一絲迷茫看著她。

韓瓔見他不懂,便笑瞇瞇從衣袖裏掏出一方繡著桃花花瓣的雪白絲帕在傅榭眼前晃了晃:“要不然該有人去驗……”“驗紅”這個詞中後面那個“紅”字被她咽了下去。

傅榭臉轟的一下燒得通紅,移開了視線,不看韓瓔。可是未免又有些不甘心,他便伸手在韓櫻腦後拍了一下,低聲道:“阿瓔,今晚你給我等著!”

韓瓔吐了吐舌頭,再也不敢說話了。

小夫妻倆用罷飯用香茶漱了漱口,便起身往安國公如今居住的外書房院子而去。

洗春和傅平跟在後面,洗春手裏還捧著一個大紅描金匣子,裏面裝著韓瓔為公公親手制的一雙掐金挖雲羊皮皂靴。

傅遠程的外書房喚作歇馬院,是一個藍瓦白墻頗為樸素的大院子。

傅榭牽著韓瓔的手直接進了歇馬院堂屋。

堂屋正中靠墻是鋪著寶藍錦褥的楠木榻,傅遠程身穿彩繡輝煌的國公服飾,端坐在楠木榻的東邊;西邊雖然鋪了個座墊,卻虛著座位,是傅榭亡母之位。

韓瓔與傅榭並排給傅遠程行了拜禮。

傅遠程眼睛微微濕潤,待傅榭和韓瓔起身,沈聲道:“以後你們倆要相親相愛,好好替傅氏一族嫡脈綿延子嗣。”

聽到爹爹提到“子嗣”,傅榭便淡淡看了韓瓔一眼,答了聲“是”。

韓瓔被他看得小臉微紅,低下頭去,悻悻地也答了聲“是”。

這時候洗春遞上了韓瓔為傅遠程制作的那雙掐金挖雲羊皮皂靴。

韓瓔用托盤盛著奉了上去。

傅遠程對韓瓔的要求從來沒有高過,因此見那雙靴子瞧著還不錯,便眉開眼笑道:“阿瓔好乖!”

他拍了拍手。

傅貴頓時帶著幾個青衣小廝逶迤而入,每個小廝都端著一個描金漆盤,上面分別堆放著珍珠、珊瑚、奇玉、各色寶石和種種珍異綢緞。

傅遠程含笑看著韓瓔:“阿瓔,這是爹爹的回禮。”

韓瓔甚是乖巧,馬上瞇著眼笑得甜蜜蜜:“謝謝爹爹!”

這一聲爹爹喊得傅遠程心花怒放:“好了,你們也辛苦了,下去歇一天吧,明日阿瓔還要制作宴席呢!”

傅榭聽到那句“辛苦”,不由看向韓瓔——他沒機會辛苦,辛苦的是韓瓔。

韓瓔也正在看他。

小夫妻倆四目相對,然後都低下了頭去。

離開歇馬院之後,韓瓔含笑問傅榭:“現在我們做什麽?”

傅榭見跟的人離得有些遠,便故意淡淡道:“回房休息。”

韓瓔:“……”她又覺得自己下面針紮一下疼了起來。

傅榭一哂:“我悄悄帶你去看岳父岳母。”

韓瓔滿臉驚喜:“真的?”

“真的!”傅榭牽起她的手,“不過你得先陪我回房一趟。”

韓瓔傻乎乎道:“好呀!”

傅榭意味深長地瞇著鳳眼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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